透明的窗

小时候在老家的乡下长大,一开始我看到的窗是木格子窗,要么糊上薄透的白纸,要么钉上细细的丝网,不仅可以透光还透气,最后在窗的最上的那条横框边拉一个布帘,晚上拉下窗布帘就可以安心睡觉了;后来,大家开始装玻璃窗用下栓子锁到孔里就算是关上窗;再后来加上个防盗框立刻变得像个囚笼,难看却安全。

每次看到没有防盗框的窗户总会觉得很舒服,从视觉到心里感受。可是透明不一定就代表着可见并可达。对这种透明有朦胧的疑惑是在2009年长沙的冬天,那时的我多自由,没毕业却提前过着校漂的日子,每天依旧去教室,吃食堂,听校园的讲座,只是不会去上课。某个冬天的中午,去三食堂的路上凉风起,突然就打了个寒颤,这种冷瞬间就让我惊觉起我身边的一个个路人。对,他们是我的同学,我的校友,我的老师,或者某些家属,或者某些其他职工,或者附近的居民,我可以透过眼睛看着周围周而复始这透明的一切在我眼前流淌,但我始终是靠近不了,那时的我只觉得有点伤心又难受,是因为自卑还是没有一点自我认同感我不清楚,但是这种疑惑确实映出了一个具体的人的边界,而这个边界的扩张除了自己却无人可以援手而助。

那些要被自己扩张的边界从来不是一直看着就能到达的,要么打破这透明,告诉他们你看到他们了,要么让他们打开透明告诉你他们看到你了。如果你始终打破不了那也只能放弃,因为空气再怎么自然而然的流通也无法打破一个虽然看似透明却坚冷如冰的窗,难道你要梦想来一场狂风侵袭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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